武汉美术馆
“我来对景,不学宋玉解悲愁”,武美大展“水墨文章——我来对景:当代水墨研究展(第七回)”由中央美术学院赵力先生担任策展人,王天德、王冬龄、王煜、方正、李津、邱志杰、杭春晖、郝世明、姜吉安、康春慧、彭薇、潘汶汛共12位艺术家参展。下面让我们一起来赏析一下,各位艺术家的作品想要表达的艺术和思想内涵吧!
杭春晖《关于材料的绘画2022-2 》综合材料
杭春晖尝试将“情绪与观念、绘画与物、抽象与具象”等因素有机地结合在一起,这些矛盾的概念,在他的作品中呈现一种互相融合的状态。在放弃了文学性、叙事性和象征性以后,其创作核心一直围绕着材料、视觉、幻觉与空间展开。杭春晖的兴趣不再是对生活感受的表达,而是关注并强调对于物体的观看、对于空间的感受以及观看和感觉背后的理性与思辨。
姜吉安 爵 57cmx96cm 现成品绘画 2019
姜吉安“现成品绘画”背后的逻辑来源于其一直强调的“以物观物”“以身观身”“以事观事”的实践方法论。在他的创作中,物质均保留了其本身的特质和信息,茶叶还是在沸水中浸泡的嫩芽,丝绢仍是在火焰中灼烧的经纬。姜吉安并不仅仅弱化了创作者的主观性,他的作品中“物”与“我”还可能是互相观察的。在互观中,艺术家的主体与创作对象的客体浑然为一而兼忘,并最终“物我两忘”。
康春慧 须弥之十
“须弥”这个系列是康春慧对于“边缘”和“变形”的思考。每个人都生活在某种界限之中,边缘并不止是底线,有一种形容叫“玻璃天花板”,向四周的张力和极限是其想探讨的问题。红花本身有很强的象征意义,它是生命的本初形态,但对于每个人都有现实的应用:结婚、剪彩、庆祝……小时候得到小红花会高兴地举着跑回家。而对于变形的思考本身也是一种边界问题,变形的界限到底在哪里,变形到哪种程度会使得它本身不再是它。
邱志杰——大江与文明:长江流域科技史地图
《大江与文明:长江流域科技史地图》以画面中心一片神秘的群山作为源头,很多条大河,分别代表不同的科技领域,呈辐射状向外流出。分别是:数学、天文学、医学、冶炼,水利、陶瓷,农业种植,漆艺、造纸印刷,青铜器,等等。每一条河流基本依据时间脉络来梳理,全景展现了长江流域的技术文明及其相互之间的互动关系。
方正《燎原图》 绢本设色380cm×120cm2022年
《养成》表现了大量注射激素膨胀变形的肉体;《裘毛上的维纳斯之爱的纹身》表现了私人定制的刺青产品,在无爱森林呼唤爱;《葛饰北斋的章鱼》灵感来自于葛饰北斋的《海女与蛸》。这些作品中出现的与其说是被蕾丝紧紧包裹的肉,毋宁说是肉被有机体荷尔蒙支配下被束缚的原始绽放。它们呈现出一种“非现实、非日常、非正常、非人类。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、无法看到的、不正常的、人变得不像人的状态”。
郝世明《般若202201》 纸本水墨180cm×396cm
郝世明画面上碎散的线条富有张力和韵律,加之以灿烂丰富的颜色,碎散的笔触保持着顽强的跃动与飞动,似乎是古代飞白再次的唤醒与广泛展开。从表面到内在,个体表达方式在实践过程中逐渐或突然产生,形成单纯的绘画语言,郝世明把这理解为由简生繁,再由繁生简的过程。最单纯的语言,逐渐能有更丰富的承载,单纯构建出繁复,繁复“化生”出可能。
彭薇《此处取决于偶然之九》| 纸本水墨 96cm×180cm 2016年
每年夏季,彭薇都会画松和石,因为是用生宣,即没骨大写意的技法,只有在夏季宣纸的湿润度最适合这种技法。彭薇作画时,从没想过所谓“湖石”或“松”的文化符号,只是每做一个新的系列,持续几年,热情消退,就又会回到石头和松树。她让自己的大脑放空,笔头放松,忘记以前的作品,找回最初画画时的状态。在她看来,这种间歇性地“重复”,让她觉得自己像笔下的石头或松一样,看似没变,其实也在慢慢地变化。
王天德《临山初雪图·李邕云麾将军碑拓片》 185cm×43.7cm(拓片)、 185cm×68cm×6 宣纸、墨、火焰、拓片 | 2020-2021年
王天德的作品通常由两层画面叠加而成。底层在宣纸上以传统水墨的方式表现出山水画和书法的笔墨痕迹,表层是以香灼烧皮纸,构成另一层山水与书法的图像。两者相叠,并加以有意的错位,使整体画面产生一种空间深度的错觉。这一空间的错位也制造了一个时间的错位,让现代的我们与古代的文人有了一个彼此观照和对话的空间。
李津《禅院之夜》| 纸本设色 34cm×34cm 2022年
李津的新作中出现了大量非凡的出世人物,他用流畅、婉转和粗壮的曲线轻快地勾勒他们的形象,这些线条的痕迹就是李津所想象的这些人物的气质和性格的痕迹。我们也看到了花草和山水自然也频频出现在其新作之中。它们在画面上的存在方式和绘制方式非常自由,完全没有任何固定的格式。这些自由的小品绘画取决于李津日课时刻的心境和状态。
潘汶汛《灵隐六条屏》| 纸本设色 210cm×75cm×6 2012年
潘汶汛以灵隐飞来峰为灵感,创作了“灵隐”系列作品。在潘汶汛看来,飞来峰裸露出来的石头霹雳流转,被人摩挲久了自带出包浆皮壳,有山泉哗哗而过,有纤修茂林在石缝里生长。石头经土而出,带着遒劲又绵长,寂静自在地在那里,在那儿可以“看见”它特有的笔墨,带着自然出落的气息与格调。
王冬龄《易经》| 油漆、不锈钢板 350cm×3200cm 2016年
不锈钢镜面反射周遭烟云,众象风景;白漆“乱书”,让《易经》彖辞、乾坤卦象来道断历史的命运。观者仿佛在“乱书”中穿行,此岸与彼岸被编结在一起,来完成一次共同的超越。王冬龄的巨幅狂草,已经超越了书斋的极限,笔墨完全被精神化,精神从具体的书写中抽离出来,他们带来的视觉体验,已经不是观看书法,而是体验到了一种情境,一种情怀。
王煜《红色风景(五)》| 纸本设色 87cm×145cm 2022年
在王煜看来,火是一种意外集合,一种充满未知的新生、可燎原、可成灾。火的所为状态恰好是一种“例外状态”的呈现,一种目击即将消失的过去和即将待建未来的中间态。强化这种中间性,消解结果式的判断,摆脱武断,是一种进行时的美。火的瞬间之美凝聚了一场既焦虑不安又宁馨从容,既浅唱低吟又冷漠疏离的视觉狂欢。
(鉴赏图文由展览方提供)